转载专用马甲

Fate Fancy Naruto 4-5

琉歌:

再见啦:



总觉得最近lof的格式有点问题调得各种心塞w,不整洁的地方见谅。


前一章鸣佐后一章柱斑。




4、


鸣人一觉睡到下午两点,醒来,同自来也打过一通电话,就到浴室去冲澡。


等他浑身滴答着水珠,单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就看见他的英灵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间庭院。


晴光将降未降,薄有光点,洒在他的眉间。


鸣人打个招呼,“Hi。”


英灵转眸看他,目光在他精赤的胸膛上一顿,“穿上衣服。”


“哈,你在意这个?”鸣人偏偏不穿,晃到他近旁,抱起双臂,转背往玻璃上一靠,正好面对英灵。活泼的水滴沿着他微隆起的肌肉弧度淌下去,经过累累新痕旧伤,他露出无拘无束的笑容,“我身材好吗?”


英灵冷漠道,“我对暴露癖不感兴趣。”


鸣人抗议,“这就叫暴露癖?你真纯情的说。真正的暴露癖是——


“闭嘴。”


英灵打断他,随后不发一言,以纯黑的眼睛,注视着他。鸣人虽仍未知他的名字,但已察觉一二他真挚的禀性。英灵大抵是评估了一些什么,沉静道,“你是个战士。”


“是。”鸣人爽快回答,“所以,我会为你赢得圣杯。”


他张口就讲出这样的话来,兼有满不在乎的果敢和志在必得的决心。英灵一挑眉,反问,“为我?”


“我又没有愿望。”鸣人一摊双手,“但你有不是么。既然那东西能让你高兴,我就去把它拿回来。”


英灵沉默片刻。之后他后撤一步,结束对视,声气稍有柔和,“白痴。”


鸣人心底笃的一跳,嘿嘿一笑,晃晃半干不湿的脑袋,扔了毛巾,走去穿衣服。他套了件T恤在身上,信手把围在腰间的浴巾也扯掉,英灵忽而去看远方的地平线。


直到鸣人把内裤和运动长裤都穿好,咔擦扣好腰带,他才重新投来视线。这种规避并非羞涩,大概更倾向于某种端方。然而他那样自持,却叫鸣人不明缘由心痒。


他背对着英灵打开冰箱,一只手抓出两盒纸盒牛奶。他面上不动声色,但自知自己失衡。他被望着的背部水渍未干,就隐隐有汗意,下腹微妙的拽紧感。那本是他挑战最艰险的敌人或饮下最热烈的酒液时才会有的感知。


而现在,仅仅只是被那双安静的黑眼睛凝望而已。


真是要命。鸣人心想,他召唤出来的Servant,兴许是他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所遇最大的危险。


手机铃再次骤响。


鸣人接起电话,“自来也老师……啊是纲手婆婆,抱歉啦,我马上就到。好好好,我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的说,我马上就出发,一分钟!”


他挂机,抛了一盒牛奶给英灵,为自己的那一份插好吸管,将它叼进嘴里,刷的抄起外套。“要去看一下吗?”他偏过头,在半开的门边,午后阳光从室外淌入,流连于他迷人的蓝眼睛里,“我的战术。”


英灵没有再拒绝。


稍后,他们坐在火影纲手的会议室中——鸣人坐着,他感觉得到灵体化的Servant就在他身边。他将椅子往后仰,伸直修长的双腿,看着纲手将四面的电子屏幕全部打开,上面循环播放着昨夜沿江风光带乱战的不同部分影像。


因打到中途风光带就整个儿Say Goodbye的缘故,后期很多镜头都是鸣人随身的纽扣摄像头录的,晃动飞快,凌乱不堪。但火影智囊团们还是成功的从中解析出了一些关键帧。


有一些参战者的身份被验证了。


“弥彦,Caster的Master,一个小型的魔术师社团的领导者。社团目的是呼吁魔术师们放弃大型杀伤魔术,终止争端。他们认为魔术师协会的管控是失败的,所以也反对协会,不过目前仅停留在进行宣讲,发发传单的程度。”


纲手将影像放大,让鸣人可以更清晰的看到红发Caster的动作,“Caster吟咏出过两次宝具的真容,分别是 ‘神罗天征’和 ‘万象天引’,前者的物理作用是将物体弹开,而后者是将物体拉近,巧妙的利用这二者,能发动多种进攻和防御。”


鸣人观察着Caster的动作,忽然问,“那个女人是谁?”


纲手明白他的所指,屏幕上出现一个鬓边别花的蓝发女子,“南。弥彦组织的成员,与他自小相识。她已经与弥彦汇合。而劫持她的人,目前情报不明。”


“弥彦本人也是不错的魔术师。”自来也插话,摸了摸下巴,“既然同伴回归,之后他们应该会选择更稳健的战法,据守熟悉的基地,以魔术工房为屏障吧。”


“正好。”鸣人笑道,“我最擅长入侵战啦。”


“鸣人!”纲手断喝,“不许胡来!你真是越来越冒进了,昨夜竟然犯下那种贸然闯入三名英灵之间的愚行,不要命了吗?”


“我不是故意的啦,不小心脚滑了的说。”鸣人扯着蹩脚的借口,摸着后脑勺,哈哈哈一阵笑。隙间听见身畔英灵,稍有点不自然,轻哼了一声。


纲手还要教训,自来也一贯宠徒弟,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时间紧迫,下一个。”


下一个是驾驭十尾的英灵。


“看似Rider,但实际上……”纲手将屏幕定格在英灵掌中刺出黑枪,袭击鸣人的一瞬,“是Lancer。”


“目前他展示出来的宝具有三种,其一是十尾,其二是黑枪,其三,他拥有某种空间转移的能力,当使用这种能力时,他的眼睛会发生变化,转为赤红。”


“此乃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


“宇智波,空间转移,十尾。结合三者情报,他的身份呼之欲出。”纲手凝重道,“远古时代将世界拖入虚假的魔王,游走在生死间隙的流浪者,其存在等同于不存在所以无生无死,唯有咏出他的真名才能将他处决,宇智波的幽灵。”


鸣人听得满头雾水,“什么鬼?”


英灵的低语响在他耳边,“笨蛋。”


鸣人呲牙,“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啊我说!”


“…………”英灵缄默。


“我能解释什么?神话就是这么写的。”纲手误以为鸣人对她说话,“总之, ‘吟咏真名才能杀死’很可能是他的特有技能之一,你给我留心一点。”


鸣人哀叹,“我上哪里去问他到底叫啥啊我说!难道要上科学论坛发帖吗,请问神话里那个开着十尾超跑一不高兴就插黑棒分分钟空间转移的谜一般的宇智波到底叫什么?不掐架,求科普!这样吗?”


英灵扑哧一笑。


鸣人微一失神。“他的笑音真好听。”他想。


他又开始按捺不住的心痒痒,一只沙沙的狗尾巴草,绵软拂过心田里,深柔的地方。


他半眯起眼睛,叹了一口气。


纲手和自来也同样认为这名英灵很棘手,便暂且搁置,开始展示他的Master的情报。


“旗木卡卡西。教会提交了他的身份证明给我,但并无什么有价值的资料。只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一直都是教会的异端审判者。”纲手亮出一张修士的正面照片,他带着面罩,银发又遮住了眼睛,哪怕是直面镜头,也未透露多少清晰样貌,眼帘垂落,微有懒散神色,“教会将他称为神明最澄明的信徒,说他以自身的忠诚和杰出赢得了神的眷顾,但凡他出战之征,未尝败绩。”


鸣人说,“哦。”


英灵在一边嘲讽,“哦你个头。”


鸣人咋咋呼呼的喊,“不就是这一个厉害得地球爆炸,那一个也厉害得炸了地球吗,一共要炸多少个地球给我个明话啦。”


纲手严肃道,“至少三个。”


鸣人说,“哇!”


“……哇你个头!”


鸣人与英灵吵嘴的时候,纲手再次放出了一段影像,那来自于昨夜的气象卫星,从屏幕上,可以看到一颗巨大的陨星,在大气层内部凭空出现,投影面积覆盖了整个木叶市,甚至延伸到整个国度的东侧,所幸在坠落的过程中,它的体积逐渐缩小,等最终到达可以目视的低空时,已经变成如鸣人他们所见的,恰好适合摧毁整条风光带的大小了。


谁都能轻易想象到若它没有在途中缩小,坠落时将会造成怎样的惨象。


鸣人皱起了眉头。


“紧急会议持续了一上午,最终得以证明这颗陨石的确来自一名Servant的召唤。”纲手说,“Saber,宇智波斑。”


鸣人的英灵凭空自浮光中出现。


他凌厉的眉峰压低,唇线冷峭,从鸣人的角度瞥过去,那侧脸线条孤直而清纯,“竟然能让他释放出这种程度的天碍震星。”他问,“他的Master是谁?”


纲手顿了一顿,才回答说,“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这个名字在魔术师的领域内所能引发的撼动是显而易见的。鸣人嗷了一声,夸张的大幅度动作,用手捂住脸,“这下三个地球绝对不够炸啊我说!”


英灵抿了抿唇,道,“就算你怕了,我也一定要取得圣杯。”


“谁怕了?你才怕了。”鸣人立即反诘,“鸣人大爷已经在圣杯上签了名,哪怕是魔法使也得给我闪一边。你等着!”


“……自作聪明。”


鸣人忽然倾身,接近他的Servant,英灵保持少年形貌,同他有些许身高差距,近距离互视,他略仰起头来,鸣人不可避免的望见那优美的,消失在白衣微敞的领下的颈线,他抬起一只手,搭上英灵的肩头,这次他触到了。


奇异的触感,没有温度,布料经络分明,掌下肩骨棱角冷硬,抵着手心,几乎硌得疼。


他为什么会为了这拒人千里的芒刺而怦然心动呢。


鸣人望进他眼底,低声道,“信我。”


英灵像被他瞳仁里的野兽撞击了一下,一瞬怔忪。旋而他转开了目光,并没有回答什么。他静立一吐息的时间,鸣人的手也在他肩上待了一吐息的时间,随即他再次消失了。


鸣人感到他走了。


他重新坐下来,自来也问,“同你的Servant进展顺利吗?”


“好极了。”鸣人回答。


自来也和纲手对视一眼,纲手道,“关于你的Servant,我们仍未能确定他的身份。宇智波的相关典籍里,从不存在这样一人。他还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吗?”


“没有,不过他有告诉我一点他的能力。”鸣人大笑,“不急,他要是一直不肯说,我就拿圣杯去交换好了。”


会议的最后,鸣人问了关于Berserker的事。


“目前没有太多的情报。”纲手说,“Berserker的攻击模式单一,没有身份相关的标识,没有出现宝具,Master也没有现身。从目前他展现的能力看起来,并非很难对付的敌人。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你很在意他吗?”


“也不是。”鸣人挠了挠脑袋,“有点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算了。”


于是他就暂时放弃了。




5、


“是的,为了令他缩小招式的范围,用掉了第一枚令咒……不用紧张扉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柱间向电话那一端的弟弟解释状况时,他的英灵回来了。


时间是晨间。柱间在木叶市落脚的地方,是郊外山麓上,千手家久远前筑起的和式老宅。山径通往庭前,四周花木扶疏,白露未晞,所以英灵一路穿行而来,衣发之上,沾有朝露乱叶。他踏上玄关,拉开纸门,抱起双臂斜倚门侧,目光挑起,剪过室内晦暗黎明,落到柱间身上。


显然心情欠佳。


柱间跟弟弟说了声稍后再聊,挂了电话。


“早上好。”他向英灵问候,“要吃早饭吗?咖啡,牛奶,还是茶?”


英灵抬起下巴,冷厉的盯着他,“我没有容许你使用令咒。”


“你也没有不许啊。”柱间眨眨眼睛,有点无辜的说。


“那你现在知道我不许了。”英灵说,他一边胡乱挠着枝节横生的乱发,一边走进室内,从柱间身边擦过。然后,下一霎时,他忽然被人擒住了手腕,拉动两步,转瞬抵在了放电话的矮柜和柱间的手臂之间。


英灵明显吃了一惊。


他虽然疏于防备,但现世的人类竟然可以抓住他。这几乎是不能想象的事。如果说魔力的渊博还可以勉强附会为千手家历代魔术刻印最优累积的结果,然而刚刚的一击中所蕴藏的速度和力量,明显属于面前这个人类本身。


他纤细的眉抵成锋利的弧度,战意沿着躯体鼓嚣,眼底隐有猩红流焰。


但柱间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捋了捋英灵的头发,从他发间捡了片叶子下来,接着又是一片,再细致的为他理顺发梢,温言道,“下次我教你走一条整洁的路,斑。”


斑一愣,皱眉不语。在他露出一丝厌烦,要将柱间拍开之前,柱间就自己收回了手。


“吃早饭吗?”他再次问,比起令咒圣杯什么的,他明显对这样寻常的话题更感兴趣,“还是要先睡一觉,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斑倨傲的审视着他,过一会儿,略收敛浑身尖刺。“不要多管闲事。”他粗野的说,“你只需要供魔就够了。”


他从柱间身边离去,走开两步,回头看他,忽而一笑,“省着你的令咒——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那笑容宛如剧毒的蝮蛇攻击前的蛇吻。


斑拐过走廊,不见了。柱间目送他消失,他记得弟弟先前在电话里跟他讲的话,“斑戏弄了他的第一个Master,激怒他用完了三次令咒。之后,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杀了他。”


多年以来,柱间过着宁静的生活,世间能激发他兴趣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他不渴求圣杯,也不渴求什么别的,大概是因为他所想要的,都曾得到过。他居住在千手森林一隅风光幽美的小屋,三餐一宿,喝茶散步,静待生命的终章落幕。


那个雨夜突然闯入的英灵是个意外。哪怕只是浅尝辄止,他已再一次尝到了兴趣的甜味。




尽管斑此时不缺乏魔力,英灵也并不依赖睡觉缓解疲劳,但他还是按照人类的习惯,补了个眠。每当响应召唤至现世,他也不介意在闲暇时重拾生前的享乐。


他醒来时,黄昏已暮,残余几道彤辉,一头挽在山峰,一头落到院中。他在榻榻米上翻了个身,透过半开的纸门,看到千手柱间披着半身斜阳,在庭圃里伺弄花花草草。


他正松土,松着松着,一不留神从土壤里刨出个白石膏样的脑袋来,怪模怪样冲他笑一下,手脚并用爬出来,哼哧哼哧就跑到后面的廊道上趴着,“斑大人……”


柱间回过头,斑正推开被子坐起来,伸懒腰打哈欠,然后仍窝在铺盖里,托着腮,瞥了眼廊上的石膏人,“干嘛,白绝。”


“情报哟情报。”白绝兴高采烈的说,“Rider或者Lancer和他的Master住在教堂里,那个Servant是个脾气超臭的家伙,老是摆着一张嫌弃脸,好像随便一个人都欠他八百万一样。亏得他的Master还可以忍受,一副很淡定不发脾气的样子……这家伙也是个怪人哟,在法衣底下藏着小黄书什么的,一没人就掏出来看,嘿嘿嘿。”


斑翻了个白眼,“这个情报的价值在哪里?”


白绝一噎,“啊啦,那换一个吧。嗯……”他似模似样的思考了一番,又活泼起来,“对了对了,那个Servant不明的小子应该是木叶的灵脉管理者火影派出的人。我搞到了一点那小子的资料,他叫做漩涡鸣人——这个名字是不是好蠢,哈哈哈,像一碗煮过头打圈圈的拉面。他可是被称为当世第一的魔术师猎手的男人哦。”


斑勾起唇角,“不知道当世第一的魔术师猎手,能不能猎杀得了当世第一的魔术师。”


柱间明白他言下所指,放下花锄,走过去也坐在廊上,笑道,“要同我打赌吗?”又道,“因为我逢赌必输,所以我只能押那个年轻人赢了,哈哈哈。”


白绝瞅了他一眼,问斑,“这个人为什么跟我一样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柱间有异议,“我感觉我很豪爽啊?”


斑从鼻尖里抛出一声冷笑,跟白绝说,“你就尽知道饶舌,没一点作用。换黑绝来。”


白绝撇了撇嘴,哦一声,钻进泥土里消失了,过片刻,他又爬回来了,区别在于半边身子套了个黑马甲,黑马甲的表情就远不如白绝亲切,很狰狞的咧着牙齿,“斑大人。”


柱间好奇的研究了一下,表示,“这个壳子好奇怪。”


“我并不是壳子,柱间阁下。”黑马甲说,“我是黑绝,跟白绝一样,是斑大人的宝具。通过斑大人的驭使,我们可以化为使魔形态,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


白绝的那一边插话,“我还能战斗哟。”


“很不错的宝具嘛。”柱间不吝夸赞,“你们是怎么来的?”


黑绝回答,“我乃奉神之命,处死斑大人的行刑者。”


白绝回答,“我乃驻守黄泉,镇压斑大人尸体的掘墓人。”


因为饶舌属性,还要补上,“斑大人受黄泉碾碎腐蚀之苦,永世不得解脱哦。”


柱间良久无言。


四周都静默,昏黄傍晚里,斑半抬眸,他眼底有一痕红色,但那是由残阳映照所至,而不是本身开启了恶魔之瞳。因而难得不那么凶险,单纯只是光彩斐然。


“别啰嗦了。”他散散漫漫的催促,“就没有查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有的。”黑绝说,“Caster有一样宝具,可以使出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这意味着……”他看见斑眼神一亮,也发出嘎吱嘎吱的佞笑,“斑大人想去试试后世的轮回眼,究竟可以发挥何种程度的力量吗?”


“好啊。”斑笑起来,他马上就要行动,柱间又来挽留,“吃个饭再去呀?”他还是没有放弃让斑和他一起吃顿饭的念头,积极的推销,“你喜欢吃什么?我的式神都可以做,会很美味的。”


斑有点疑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吃饭?”


“我之前跟你说,现世有不少还挺不错的东西。”柱间笑的十分温煦,“想请你试一试呀。”


斑不买账,“不吃。”


柱间呼了口气,他有些消沉,还是尽量掩饰了一下,毕竟是奔四十的年纪了,在外貌比他年轻那么多的斑面前,大抵还是要维持一下形象。而且斑并不是他的兄弟、朋友,或者别的什么熟人,他是个恶狠狠的远古英灵,也不会因为他消沉一下就让步。


而斑还是注意到他低落。他短暂的观察了一下柱间,稍有迟疑,然后道,“……吃寿司。”


柱间倒是相当意外,“啊?”


斑很不耐烦的转开了脸,“别让我说第二遍。”


柱间当然不会那么迟钝,他颇为高兴,这样透彻的愉快之情,于他自己而言也是不寻常的事了。他拉起斑往餐厅走,“好,吃寿司。”


晚餐是豆皮寿司、鳗鱼卷、春卷、冷制山菜荞麦面和汤。静澈的灯笼悬在小桌上面,飘飘摇摇的光圈,斑有点漫不经心,毕竟吃饭这事儿也不需要多费精神,但看上去应该是喜欢的。


黑白绝坐在远端的院子里,自己跟自己唠叨。


柱间问,“为何要运用他们做宝具?”


斑正在喝汤,随口道,“能用就用呗。”


柱间又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斑扫他一眼,“跟你有关系?”


“我不是出于无聊的好奇心,或者一时头脑发热,向你提问。”柱间解释,“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兴许我可以帮上一点忙,寻找让你的愿望得以实现的途径。”


“我的愿望只有圣杯可以达成。”斑回答。他指间一并,放下了筷子,取纸巾擦净嘴唇,之后站了起来。


柱间仍然坐着,看着斑透过逆光俯视他。


“味道不错。”英灵说,他舔了舔唇尖,“不过我还想要另一种佳肴,想要更多。”


柱间解开上衣的头两个扣子,露出他汩汩暗流的颈间血管,“来吧。”他安然说。


英灵用脚推开桌子,到他面前,俯身接近。他正值朝气蓬勃年华的面容逐渐清晰,自柱间眼前一寸经过,最终留在他视野里的只有一丛野草般的鬓发。他的吐息拂在柱间肩头,称不上冷,也绝对不算热,那平缓而漠然的温度,即验证了他是个被钉在时间的牢狱里的旧物。


柱间感到脖子突然刺痛,他自己的血液流出来,流连于英灵的口腔间,被他温存的赏玩,贪恋的吮舔,再吞咽下喉间,最终成为他这具美丽而强大的形体与现世牵连的唯一一根线。


这滋味当真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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